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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有一处名人故居,那就是朱自清故居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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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凌霄花”这个词语,还是在舒婷的诗中,诗人说:“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当时便爱及了“凌霄花”这个词语,她传达出的是一种美不胜收的语言信息。可凌霄花是何样的一种花,花姿如何,花色如何,花语是何含义,都不知道。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亲眼目睹凌霄花的花容,更没想到,在心中美丽了很多年的花,芬芳在你的故居门口。

我一直想走近你。走近你的渴望好多年不曾减弱。

我是在你的文字的滋养里慢慢长大的。小时候,我读着你的如水的文字——“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渴盼着明媚的春日;求学时,我读着你的《匆匆》,“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感受着光阴如金的珍贵。长大后的夏季,你伴我在清华园的荷塘看风送荷香;秋风起的季节,你携我在仙岩共赏梅雨潭的新绿。当我把目光投向这个世界时,你文字的小舟,载我饱览了水上之城威尼斯的风光;在你的桨声灯影里,秦淮河的夜景频频入我梦乡。

你的文字就这样葳蕤在我的生命里,让我生命的岁岁年年都是春意盎然。我就在这样的一个春末,来到了你生活过的扬州。

本以为你的故居是一处深宅大院,可我没想到你置身的地方是这样的普通——扬州一条狭窄的巷子,安乐巷。我是正午时分走进这条巷子的,巷子两边是一家连接一家的小小的宅院,很古旧的扬州特色的建筑。白色的墙在中午时分的阳光里反射着单调的光。长长的巷子似乎走不到头。无意中一抬头,一簇簇橘红色的喇叭样的花朵从浓密的叶子间垂挂而下,一下子就照亮了这条小巷。

我驻足花下,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随风而来,“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先生,你的文字是这么熟悉地涌到嘴边。

前行没几步,小巷西侧一处窄小的黑色的门呈现在眼前,若不是门侧墙上那一行“朱自清故居”的文字,这处宅院跟千万个扬州人居住的宅院没有什么两样。没有游客,只有一个老人在大门过道里安置了一桌一椅。10元的门票,较之于瘦西湖的元的门票,寒酸了许多,我的心禁不住一抖。

走过大门过道,是一处天井。我站在天井里,环视你居住的地方。我知道你走过很多地方,在温州也有你的故居,但哪一处都比不上扬州在你生命里的重量。虽然你的祖籍是浙江绍兴,但你的求学时代是在扬州,你的第一份教师的工作也是在扬州,你一直称自己是“扬州人”,你把扬州看做自己的故乡,真正的故乡在你心中却成了他乡。

你在《扬州的夏日》中,以深情的笔墨写扬州的瘦西湖,写扬州的五亭桥、法海寺、小金山,还有那些在大小河汊里行走的船只,自然还有遍布大道小巷的茶馆。那些优美的句子俯拾即是:“五亭桥如名字所示,是五个亭子的桥。桥是拱形,中一亭最高,两边四亭,参差相称;最宜远看,或看影子,也好。桥颇多,乘小船穿来穿去,另有风味。平山堂在蜀冈上。登堂可见江南诸山淡淡的轮廓;“山色有无中”一句话,我看是恰到好处,并不算错。这里游人较少,闲坐在山上,可以永日。沿路光景,也以闲寂胜。从天宁门或北门下船,蜿蜓的城墙,在水里倒映着苍黝的影子,小船悠然地撑过去,岸上的喧扰像没有似的。”这些句子至今读来,还让我的齿颊留香。

先生,在对你的文字的回味里,我踏入了第一进院落。青砖的地面,年代久远了,有些地方已经凹陷下去,斑斑青苔述说着院落的寂寞。三间正房坐北朝南,东西各有一间厢房,典型的扬州民居的建筑模式。正房的正厅为客厅,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两侧是一幅对联: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当时对其意不甚明了,回家后查阅方知此句出自杜甫《天育骠图歌》,意思是“伟俊啊,驰骋天下的良驹;奇逸啊,龙行江湖的英豪。)

画的下方是一张条案,上面摆了座钟、花瓶等装饰品。客厅的摆设显示着书香门第的传承。东厢房是你的父母儿女的卧室,卧室内案几、条桌、橱柜——房间的陈设一应俱全。最醒目的是墙上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你的父亲朱鸿钧的照片,我想起了《背影》中那个身材臃肿,笨拙地翻过栏杆,给我买“橘子”的慈父。西厢房是你的庶母和闰儿的卧室书房。闰儿,这个熟悉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你的传世名篇《荷塘月色》。

先生,你自6岁来到扬州,一直到49岁才迁出扬州,这里有你近半个世纪的生活痕迹,你在这座“淮左名都”读书、写作。你把自己的爱倾注到生活的每一处。当你毕业后又回到自己的母校,你为母校创作了校歌:“浩浩乎长江之涛,蜀岗之云,佳气蔚八中。人格齐全,学术健全,相期自治与自动。欲求身手试豪雄,体育需兼重。人才教育今发煌,努力我八中”。拳拳之心,苍天可鉴。

我久久站在青砖铺就的地上,凝视着那雕花的窗棂,感受着你曾经的岁月。在这处宅院,你生活了16年,许多奇词丽句出自这里,无数篇美文佳作就是从这里问世的。正午的风轻轻的,有花香断断续续飘来,如隐藏在时光深处的馨香的往事。

我走进第二进院落,这里是先生你的序厅和展厅。序厅正中是你的一尊塑像,白色的塑像。长袍飘逸,面容清瘦。我想起了那年在清华园的荷塘看到的你的塑像,那时,我只能隔了偌大的一片荷塘,隔了满塘的碧叶和灼灼荷花,与你远远对视。那尊塑像也是白色的,就如同你的干净高洁的一生。那股“清芬正气”多年来久久氤氲在我的心田。

展厅里是你的简单的生平和一部部著作的介绍。自小父亲给你起名“自华”,名字取自苏东坡的诗句“腹有诗书气自华”。你是一介书生,埋首书海,笔走龙蛇是你的一生追求。你更是一名有责任有担当的知识分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是你的座右铭。当年北平城夜晚的炮声响起的时候,在清华大学任教的你,挥笔疾书岳飞的《满江红》中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并以屈原《楚辞》中的“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中的“自清”为自己更名,勉励自己在污浊的时代洁身自好,保持清白之人格。

当北平城危在旦夕的时候,为了把知识的火种传承下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等几所大学迁出北平城,在昆明建立“西南联合大学”。在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先生你一袭布衣,跋山涉水,步行辗转到西南联大任教,你与那些伟大的知识分子一起,“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在西南联大时,先生你教学生宋词,尤其喜欢南宋那些爱国志士的诗作。那一声声呐喊,分明是先生你的心声啊。在动荡的年代,你没有“躲进小楼成一统”,而是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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