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有悠久的种植荷花的历史和传统,成为中华文化精髓的文化地表和精神象征。尤其是周敦颐《爱莲说》高度赞扬莲花的高洁和品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空外置,不蔓不枝,使荷花名声远播。文人雅士争相歌颂吹捧,或泼墨挥毫,或提笔疾书,或以荷喻人,或借荷抒情,荷花一时成为诗词文学的重要载体和素材,风光无限,大有与梅兰竹菊、琴技书画诗酒茶等老牌素材相提并论。
附庸风雅也好,真正细化也罢,从含苞待放到花开几支然后怒放争艳最后凋谢残败,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美景,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荷花一直都市文人墨客的宠儿和代言。荷花在诗人的心中不仅仅只是大自然美好的馈赠,而在很多时候借荷花来代表心仪的少女或美女,花开正艳,少女娇羞,荷花之红色与少女之红晕相映成趣,贴切而自然。
《采莲曲》
唐代:王昌龄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诗词中常常以花喻人,恰当恰好恰如其分,此时此刻的荷花寄托了诗人的情感诉求。以荷花本体的姿态供诗人想象和比拟,成为诗句中那些或怀春,或思念,或敏捷的青春少女,怀春之心,忧愁之感,情感的肆意表达,情景交融,人与花的感性接触下碰撞出文学的火花和灵感。
《荷花》
清代:石涛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
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荷花的生长具有季节性和时令感,炎炎夏日,酷热难当,一亩方塘,送来清爽,绿色的荷叶迎风而立,深情款款。而红色荷花傲然出水很高,亭亭玉立,青白色的荷叶梗仿佛高挑身姿的美女,红色、白色、绿色相互衬托,在微波荡漾的水面显得那样的静美和谐。十里荷花,清香如来,伴随缕缕清风而来的花香,饱含水气的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驱赶走萦绕在心头的燥热和烦闷,令人心旷神怡。
现在还记得年少时候,我和小伙伴把荷叶摘下来,捧一许水落在荷叶下,看水珠散落而下,一滴滴的滚落在绿色的荷叶上,看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场景至今还记忆犹新。为了抵挡午后烈日以荷叶为伞挡在头顶,借它一方阴凉庇护年少的我们,回想起来不仅感慨万千,回不去的少年,回不去的我,只有荷叶荷花如故。
《天净沙·秋》
元代:朱庭玉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解与诗人意同。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
酷暑天,葵榴发,喷鼻香十里荷花,因为荷花极强的季节性也让夏秋季节变化之际让诗人充满淡淡的哀愁惆怅,是对过去时间或人物的不舍,是对荷花美景的不弃,以荷为美,于是没有初夏时节描写荷花时的满怀期望,也没有盛夏时节描写荷花遮天美景,荷花凋落,红艳难在,有的只是荷残花谢的忧伤和感怀。
花无不谢,静待荷花下一次的绽放和美艳,花开花谢会有时,青红映趣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