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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31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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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放开之后,感染的速度之快、数量之高,出乎很多人(包括专家)的意料之外。

而且,虽然因人而异,但大多数是有症状的,有的还比较拖拉。很多人是在“阳康”之后,去看中医,吃了不少中药之后才慢慢调理好的。

因此,毫不夸张地说,通过这轮疫情,国人对中医中药的信心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曾几何时,看衰中医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不屑一顾者有之,口诛笔伐者有之,必欲除之而后快者也有之。

这也难怪,自从19世纪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西方依靠先进的技术,凭借船坚炮利,打开了我们的国门。一个个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严重挫伤了古老东方大国的尊严。与之相适应的中医,也在与西医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这种情况延续了将近二百年。

按照王东岳先生的观点:西医是现代工业文明匹配型,中医是古代农业文明匹配型。世界进入工业化后,病的种类越来越多,问题越来越严重。面对恶性的现代文明病,中医确实显得太缓慢、太温柔了,太原始了。

可是,整整三年的新冠疫情,现代医学不是没有尽力,但最终却无能为力。而我们的中医,在调理感染后的后遗症(比如咳嗽、出虚汗、浑身乏力等)方面,确实很见功效。

长期以来,有那么多人质疑中医,不是没有原因的。

随着现代科学的迅猛发展,尤其是进入20世纪后,中医对很多烈性疾病(也就是所谓的现代“文明病”),已经没有多少有效的应对办法。

可是,有些传统的郎中又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因为他们也要找饭吃啊,为了生存,就会把中医搞得非常玄乎,把中医变成一门玄学,在里面做很多鬼名堂,以便于维系中医衰落的危局。

实际上呢,一些庸医确实是治不了病了,医疗事故频发,又不想承担责任,找各种借口搪塞和逃避。

在这方面,鲁迅就深受其害,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被类似的中医耽误后去世的。鲁迅的父亲生了一辈子的病,他从小就整天到中药铺子,他的身高都不到中药铺子的柜台。他给他父亲看了一辈子病,把家财耗尽,然后他父亲死了。

学过《藤野先生》这篇散文的都知道,鲁迅之所以到日本的仙台去学医,与对中医的落后有极大的关系。

鲁迅攻击起中医来是毫不留情的。他说,中医看不了病,就经常给别人做一个根本无法找到的药引子。

——以前中医用药是有药引的,目的是找个东西把药引到疾病的靶向上去。当然,古代中医的药引最主要的是是酒(繁体字的“醫”,上面一个“医”,底就是“酒”字去掉三点水的“酉”)。

——鲁迅说他遇见的医生竟然给他开这样的方子:药引子必须是原配的蟋蟀!就是第一次“结婚”的蟋蟀。如果“离婚”了,“二婚”都无效,这不是非常荒唐吗?

所以,后来鲁迅说了这样的话:

“中医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

更玄乎的一个例子在《红楼梦》里。

薛宝钗有个病根,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热毒”,犯时出现喘嗽,从症状上看,很像“热哮喘”。

书中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给她开的一味药叫“冷香丸”。这个药方是四味药,分别是白牡丹、白荷花、白芙蓉、白梅花的花蕊,各12两研磨,并用同年的小雨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12两混合。

看看,先把这四味药找到就已经很难了。如果今年小雨这个节令这一天不下雨,玩完;如果明年白露这一天没有露,玩完;如果到后来霜降那一天不降霜,又玩完……

细读原著就能感觉到,这应该是曹雪芹在表达对中医这些鬼名堂的讽刺:为什么开药人会这样故弄玄虚、极尽刁难之能事?

其背后的逻辑是:反正我把方子开出来了,你们找不到药材,那就不是的问题了。

这与耍无赖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来的中医,往往都是“神医”?而且,从数量上来说,古代中医的“成才率”或者说知名度,都不算高。

从百度百科上搜了一下,我国古代有“十大名医”,如下:

中医医祖—扁鹊,中医医圣—张仲景,外科鼻祖—华佗,中医药王—孙思邈,东方达尔文—李时珍,急症先驱—葛洪,针灸鼻祖—皇甫谧,儿科之圣—钱乙,温病学派奠基者—叶天士,滋阴派创始人—朱震亨。

不用做实验,相信如果不是医学专家的,这十个名字没有能够说全的。顶多也就是知道个扁鹊、张仲景、华佗、孙思邈、李时珍而已。

当然,我们读历史,偏重于军事、政治、文学等方面,可能不太注意这些,但人命关天,还有比治病救人更重要的事吗?

从对一些名医的描写来看,很多都好像是有意无意地夸大、神化了。

近读《太平广记》,看到这样几个故事。

一个是关于华佗的。

有一个郡守得了重病,华佗去看他。郡守让华佗为他诊治,华佗退了出来,对郡守的儿子说:“你父亲的病和普通的病不一样,有淤血在他的腹中,应使他极度愤怒然后把淤血吐出来,这样就能治好他的病,不然就没命了。你能把你父亲平时所做过的错事都告诉我吗?我传信斥责他。”郡守的儿子说:“如果能治好父亲的病,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他把父亲长期以来所做的不正确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华佗。华佗原写了一封痛斥郡守的信留下,郡守看信后,大怒,派捕吏捉拿华佗,没捉到。郡守盛怒之下,吐出一升多黑血,他的病就好了。

又有一位极漂亮的姑娘,已经过了结婚的年龄但还没有出嫁,因为她的右膝长期长着一个疮,不断往外流脓水。华佗看过后,她父亲问女儿的病情,华佗说:“派人骑马,牵着一条栗色的狗跑三十里。回来后乘热时截下狗的右脚,堵在疮口上。"不一会儿,有一条红色的小蛇从疮口中出来,进入狗的脚里,那姑娘的病就好了。

另一个是关于张仲景的。

王仲宣十七岁时来拜访张仲景,仲景对王仲宣说:“你身体有病,应当服用五石汤,如果不治疗,三十岁的时候,眉毛该脱落了。”王仲宣认为到三十岁还远,就没及时治疗。到三十岁时,果然发现眉毛脱落。

例子不多举了,有兴趣的可以重温一下李保田主演的《神医喜来乐》,里面的故事足够精彩。

但其中的大部分只是剧情需要,在实践中并不能奏效,不适合如法炮制的。

比如很多人信心为真的悬丝诊脉,其实纯属无稽之谈。

人命关天。

治病救人的医生对特殊的病人有“再生之恩”,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中国古代医生(郎中)属于“中九流”,地位不如士农工商这些“上九流”。

尤其是从隋唐开始,科举制度兴起之后,“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通过考试封侯拜相是读书人的梦想,没有多少人肯一开始就去做医生的。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中举人、进士,彻底改换门庭、登堂入室的。“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当上郎中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好在郎中也算得上是知识分子,在文盲满天下的时代,郎中因为能治病救人,在乡里乡亲中还是非常受尊重的。

不过,大多数郎中应该并无明确的师承关系,他们凭借自身的文化功底,读一读《黄帝内经》、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王叔和的《脉经》、皇甫谧的《针灸甲乙经》、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葛洪《肘后备急方》、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等医书,大体上就可以给人开方子瞧病了。

年代越往前,可供学习的医书就越少。

由于每个人的知识储备、悟性不一样,对医书的研究越深入、对医道的理解越通透,水平就越高,其中的佼佼者,就接近一般意义上的“神医”了。文化程度不高、脑袋不开化而又非得吃这碗饭,就只好往巫术、骗术上出溜,离“庸医”也就不远了。

民国以前,中国的医药是不分家的,民间行医无需政府机构批准,这就很难避免医生队伍的良莠不齐、鱼目混珠了。

中医讲求“药食同源”。许多食物即药物,它们之间并无绝对的分界线,古代医家将中药的“四性”、“五味”理论运用到食物之中,认为每种食物也具有“四性”、“五味”。

也就是说,“吃饭”和“吃药”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对一致的。

而且,我们知道,中医的理论基础是古代哲学的“阴阳”和“五行”,对哲学的理解程度也决定了医学素养的高低。

因此,学问精深的大家和不学无术的“混子”就有了天壤之别。

由于不用办专门的营业执照,而看病开药的门槛又不高,所以像同仁堂这样传承百年的世家并不多见,而把看病卖药只当成生意的人自然就数不胜数了。

《神医喜来乐》中的反派“药霸”孟庆合,或许就是各个时代普遍存在的人物的一个缩影。

最后,援引王东岳先生的论述,来给中医下个结论。

王东岳先生认为,中医不是科学。这不是攻击中医,因为人类文化的底层和主体全是非科学,科学只不过是近现代的一个思维范式,从出现到今天不过几百年而已,它在人类的总知识量中只占极小一个比例。

人类数千年文明史,在前科学时代,也就是哥白尼、牛顿以前的时代,人类的文化生存全由非科学来承担,因此非科学文化才是人类文化的主体。

而且,相对于科学文化,非科学文化更柔和,更舒缓,而科学文化倒显得十分暴烈。

比如,人类是靠科学才造出了原子弹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因此说科学和非科学,一定要从人类文明史和思想史上搞清楚:

人类文化的主体是非科学,科学只不过是人类文化近现代的一个尖端状存在范式。

所以,中医是人类最原始的医学,是科学时代以前的医学,它当然属于非科学。说中医是非科学,一点都没有污蔑它,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抬举它。如果一个人特别迷信科学,偏要把中医说成是科学,那么他反而把中医搞成伪科学了,那才是真正糟蹋了中医。

有些科学崇拜狂者、或者叫科学教的信徒评价中医,要么就拼命把中医往科学上附会,要么就攻击中医,这都是走了极端。

那么,中医到底是什么呢?

它是人类最原始的医药维生体系,它的高明和美妙正在于它的原始性和幼稚性。

人类早年文明化以前或者文明初萌之时,文明病还没有大幅度调动,人类基本上没有疾病或疾病极少。

由于人体是一个衰变进化的产物,因此他的生理波动是一个不断发生的过程。波动失衡是常态,平衡是非常态。因此轻微的生理波动,或者在症状上、感觉上产生轻微的不适,是人类这个生命载体的一般正常状态。

古人只在这个状态上所谓的生病,于是人类早年在寻求食物的过程中,也就寻求相应的医疗处理和草药处理,这叫神农尝百草。也就是农业发展过程,也就同时是医药的发展过程,所以中国自古“药膳不分”,吃饭和吃药是一回事。它所说的药是什么?自然界的东西,绝不是化学提炼,因此它跟当时人类的自然生态相匹配。

在人类原始阶段,文明没有暴涨起来,我们人类的基本生存是面对自然生态,而不是面对文明生态。这个时候人体的基本状态发病的情况非常少,病情也非常弱。中医在这个自然生态下,又以自然生态的方式对抗这个轻微的生理波动和不适。这就是中医早年对人体产生有效维护效应的道理所在,这也就是中医的全部价值所在。因为早年所维护的不是治病,只不过是调整生理秩序,用今天的语言来说,就是调整免疫平衡。

所以,读《黄帝内经》中有一句著名的话:

“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意思是“我不治你已经得的病,我治你还没有得的病,未发生的病。我不治你已经乱了的那个生理秩序,你的生理秩序还没有被扰乱,这个时候我才治你。”

因此,把中医叫“中医”是其实是不对的,严格地讲,它只不过是人类文明初期的原始低端医学。

进入现代文明社会后,随着工业污染的加剧,随着人类活动的日益频繁,有些病来得猛,来得重,来得快,就得有相应的科学手段去作对应的处理。在这方面,中医确实显得太温柔,也太原始了。

俗话中所讲的“中医治本”,只是强调人要注重平时的调理,包括饮食、作息、心态等等,最好是让身心处于平衡状态,以“不得病”为先,以“得小病”为先。一旦身体出了大问题,该吃西药吃西药,该做手术还得做手术。

当然,这不妨碍用中医中药的手段做些辅助、调节等工作。

从理性的角度来讲,为“治病救人”的这个根本上来讲,其实没必要非要分个高下,西医和中医应该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而不能泾渭分明,固步自封。

人体是个动态复杂的结构,有些疾病,因人而异。在治疗的选择上,根源在于辩证施治,适合的才是最好的,不能偏执于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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